習近平:國際追逃工作要好好抓一抓,各有關方面要加大交涉力度,不能讓外國成為一些腐敗分子的避罪天堂。腐敗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繩之以法,5年、10年、20年都要追,切斷腐敗分子的后路。
天網恢恢,雖遠必追。2014年以來,中國從海外追回的外逃人員從歸案地點來看,遍及6大洲,涉及12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有些腐敗分子逃亡的地點的確堪稱天涯海角,將他們繩之以法歷經艱難曲折,展現著承諾的重量。
付耀波、張清曌,“百名紅通人員”第39號和第41號。案發(fā)后一起潛逃,從遼寧本溪一直逃到遙遠的加勒比地區(qū)。
付耀波(百名紅通人員第39號):每個國家,每條路線,最后定居在什么地方,在哪更換護照,在哪定居等等一系列,我認為是很周全很周全了,可以做到是天衣無縫。
付耀波至今也不明白,工作組是怎么找到他的。
趙峰(遼寧省本溪市紀委監(jiān)委工作人員時任遼寧省本溪市公安局工作人員):當時我們同志給他刻畫了一下說,他的煙灰缸里煙頭可以擺成塔形,然后必須得有一個電腦打游戲,這個就是付耀波。
正是循著電腦游戲這條線索追查,追逃小組歷經各種曲折,最終發(fā)現付耀波和張清曌是藏身在位于加勒比海的一個未建交國。
付耀波(百名紅通人員第39號):它跟中國沒有外交關系,所以說我選擇在那。
付張二人起初怕承擔罪責,拋下家庭倉皇出逃,而真正到了海外,對家人的內疚、想念,隨著時間流逝一天比一天難以承受。付耀波想起了妻子有個習慣,每天中午要上網下一盤圍棋。他于是每天在網絡世界里看妻子下棋。
付耀波(百名紅通人員第39號):我在旁邊特意又申請了一個號,在旁邊座位觀看,我就看她下棋,這是每天給我?guī)淼模容^開心的一個事,所以幾乎從我知道她中午下棋的時候,我就每天都在網上等她。
付耀波每天在虛擬世界里看著妻子下棋,他沒有想到,在他自己玩的三國類游戲里,也有人每天在虛擬世界里看著他。最終中國追逃工作組踏上了未建交國的土地,通過國際合作將付張二人抓捕歸案。一個有意思的細節(jié)是,付耀波首先和追逃小組說起的,竟然是放心不下游戲里的事。
王鴻峰(遼寧省本溪市紀委監(jiān)委工作人員時任遼寧省本溪市公安局工作人員):抓了他之后,他說我先跟那幾個人說一聲,我這段玩不了了。我說玩的游戲叫什么名字?他說就叫攻城掠地,就跟國內的一幫小孩玩。他說的東西我遠遠掌握了,而且還得繃得住,像不了解的事情跟他去談,就是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錢增德,“百名紅通人員”第93號;江蘇中淮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涉嫌受賄罪,感到被調查的風險后,2006年3月借隨團出訪非洲之機故意滯留不歸,長達9年。“百名紅通”公布之后,一場追逃較量在非洲的土地上展開。
2015年7月21日,錢增德想從肯尼亞出境,當即觸發(fā)紅色通緝令被扣押。從這一刻到他最終被遣返總共112小時,這112小時發(fā)生了一系列意外事件。
田林(國家國際發(fā)展合作署國際合作司司長時任中國駐肯尼亞大使館參贊):他同肯方各種各樣的人交往也很深,他的家屬也在找各種各樣的人。
然而,當肯尼亞警方押解錢增德到達內羅畢機場時,發(fā)現已經有人在機場準備妨礙遣返。
理查德·姆瓦烏拉(肯尼亞刑事犯罪調查局派駐移民局負責人):有一些人假裝出于其它原因到機場去,然而嫌犯一出現,我們就意識到,這些人就是為他而來的。
錢增德看到了自己的援兵,一改配合的態(tài)度,開始大鬧機場。其他來歷不明的人也參與進來妨礙遣返。為控制局面,警方采取強制措施將錢增德帶進了候機室,此時錢增德忽然躺倒在地。
田林(國家國際發(fā)展合作署國際合作司司長時任中國駐肯尼亞大使館參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們立刻叫機場的醫(yī)生來給他做檢查。檢查完了以后,醫(yī)生告訴我們他沒事,是在裝病。
錢增德大鬧和拖延,使得押解小組沒能趕上原計劃搭乘的航班。中央追逃辦和前方使館緊急溝通之后,決定立即啟動一個新的押解方案,先將錢增德帶離肯尼亞,轉道埃塞俄比亞再押解回中國,在幾國的緊密合作下,終于完成了高難度的跨國押解。
錢增德(百名紅通人員第93號):上了回國的飛機我就平靜下來了,罪有應得的結果,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要去承擔,自己做過的事情要承擔。
“腐敗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繩之以法”絕不是一句空話,而是黨中央向全黨和全國人民作出的莊嚴承諾。
(責任編輯:張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