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火星街社區(qū)的幾個樓院里,人們總是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忙碌的穿梭在各個樓棟中,但逢遇到老人大家都會親切地打著招呼,并一定會說上幾句噓寒問暖的話,甚至有的老人拉住他的手,不舍得他離開,轄區(qū)樓院里的老人們都會親切稱他為兒子。而走進社區(qū)陣地,同事們都夸他為人熱情,樂于助人。好多社區(qū)專干與工作人員在工作中敲不開的門,只要他一出馬,就不會吃閉門羹。他就是被同事稱為火星街“社區(qū)一寶”的南明哲。
在整個采訪的過程中,他的話并不是很多,總是我們問一些他就答一些,南明哲強調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都是一些小事,沒什么可說的,而且他還再三的叮囑道不要寫他的故事了,沒什么可值得贊揚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直在做一些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卻一直為自己做的事情覺得不值一提。這位社區(qū)里的“雷鋒俠”,給社區(qū)送去的是滿滿的愛。
“誰家沒有老人,誰不會老去?”
南明哲今年40多歲,從居委會到社區(qū),他一干就是十多年。也就上在這十多年里,他把轄區(qū)的老人們當作自己的老人對待。作為一名綜治員,他沒有高額的工資。一個月不到一千元的收入不僅要養(yǎng)活一家三口,還要給七十歲并且患心臟病的母親和身體有殘疾的弟弟張羅醫(yī)藥費。日子過的很緊巴。但十多年來,他把火星街轄區(qū)內的老人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尤其是那些獨居老人,誰有困難他都會去幫上一把。
提起自己十多年來幫助老人的故事,這位40多歲的漢子顯得有些靦腆,他并不愿意多說。“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誰家沒有老人,誰不會老去?為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真的很應該,沒什么可說的。”看起來有點黑,有點瘦的南明哲一再這樣強調道。對于他的家庭他更不愿多說什么,我們僅從他的口中得知他的兒子正在上高一,妻子也沒有正式工作,時常在外面打打零工。由于他的話并不多,臉上也時常帶著謙虛又靦腆的笑容,我們只能放棄座談式的采訪,打算跟著他到轄區(qū)樓院走了一圈。
火星街社區(qū)主任金卉告訴記者,由于社區(qū)內老人占比較大,老人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事,如誰家的燈泡壞了,哪位老人的玻璃臟了,水龍頭漏水了,甚至是老人需要出去買藥、買日用品這些瑣碎的事情,南明哲知道了都會一攬子的干。如今,他已經(jīng)成了社區(qū)的名片,社區(qū)一旦遇到與轄區(qū)居民或轄區(qū)企業(yè)溝通不暢的問題,南明哲都會主動請纓,而且一定地成功解決。十幾年來,他就一直這樣為大家的事情忙碌著。
“真的沒什么,就是我在社區(qū)干的時間長了,和大家都熟悉了,誰有了困難,只要能幫我都去,去老人家,碰上活了就隨手干了,是誰都會這樣干的。”南明哲說話時始終保持著一份親和的微笑。
“老人們的信任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火星街社區(qū)有300多位老人。其中,橋梁家屬院是火星街社區(qū)內的一所老樓院,院里居住的80%以上都是70歲以上的老人。我們采訪的發(fā)天,正巧南明哲給自己定的任務就是去看看幾位獨居的老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需要干的活。在一棟老舊的磚樓里,南明哲很熟悉地上到四樓開始敲門。“誰?。?rdquo;屋里有人問道。“我。你慢點走,小心摔著。”“你咋這兩天了都不過來?”屋里的老人一邊問一邊來到門口打開了門。僅從這一問一答中,我們就能聽出,屋里的老人已經(jīng)與南明哲非常熟悉了,更似親人一般。
進了屋,記者發(fā)現(xiàn),老人的屋子生著爐子,墻上貼滿了報紙和各類畫報,顯得很老舊。見到南有哲,老人趕忙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香煙,并口口聲聲說:“今天就抽老娘的煙,要不老娘不高興。”南明哲接過老人遞來的煙盒并沒打開,而是又悄悄放到了老人旁邊的柜子上,掏出自己的香煙給老人點上,就如親母子那樣隨便的聊起了天。在老人跟前,南明哲的話一下子話多了起來,一會兒叨叨著嫌老人燒爐子不安全,一會兒又和老人開個玩笑。談笑了一陣,他很開始幫老人收拾屋子。“他一來就這樣,總得干點活。雖然我有四個兒子,可我是把他當老五了。”老人笑呵呵地說。
據(jù)老人介紹,每當逢年過節(jié),南明哲都會去看望他,給她擦擦玻璃呀,打掃衛(wèi)生,而且會再三叮囑她注意安全,像一些雜活,只要碰見了,他就會去做。“我孩子回來了做飯叫他來吃都不來,這些年他沒少幫忙,我們都想感謝他。”當老人說到大兒子從外地回來后了解到南明哲對自己的照顧后,直接把感謝信送到了街道。南明哲說:“我要是提前知道的話肯定不讓他送,都是一些小事,不值得一提。”南明哲微笑著說。碼煤、擦門、收拾家,拉家常,如果是陌生人真會拿他當老人的兒子看。
一進殘疾老人胡素珍家,老人便拉著他的手說一些她的心里話,久久都不愿讓他離開。"聽院子里的人說,現(xiàn)在開不上證明,必須要本人親自去,你看我這身體能去嗎?”“您別著急,這個證明你讓治平(音)去也行,我去幫你開也行,總之你放心,我們幫您把這個證明出掉就行。”南明哲笑呵呵地安慰老人道。
由于老人行動不便,平時有人敲門時,她輕易不會開門。但我們去的時候,南明哲敲了一下門未等屋里人應答,他趕緊追上了一句:“我來看看您,您慢慢走,別急。”一會兒,老人拄著拐杖打開了門,布滿皺紋的臉上布滿了笑容。“你又來看我,快進快進。”南明哲說,轄區(qū)的老人們都非常的信任他,這就是他最大的回報。
“我必須對得起這身制服!”
南明哲不僅是老人們眼中的兒子,還是社區(qū)人眼中的“正義天使”。在一次無意之中,他發(fā)現(xiàn)轄區(qū)一居民的摩托車換了,他上前給人家道喜??烧l知,這位居民無奈地告訴他,自己換摩托車真的是無喜可道,倒是有一肚子的悶氣。因為在這位居民騎著摩托車在轄區(qū)市場買面條時,自己的摩托車一瞬間就被盜車賊偷走了。“你不知道啊,這建興市場里是人多賊多,稍不留神賊就下手了。”聽到轄區(qū)居民的講述,暗暗把轄區(qū)這條貫穿南北的市場當作自己的“主戰(zhàn)場”了,每次巡邏,他都會在這里多走走。
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脫獵人敏銳的目光。有一天,當南明哲巡邏到建興市場口時,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騎在摩托車上發(fā)動車,但他并沒有用鑰匙,這一細節(jié)讓南明哲斷定,此人應該是個盜車賊。“我仔細一看,摩托車的車鎖已經(jīng)被剪斷了,發(fā)動車的人又沒用車鑰匙,這個人肯定就是賊了。”南明哲說。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連想想都沒想,一腳把偷車賊踢到了車下,見勢不妙的偷車賊棄車而逃。就在這瞬間,另一輛摩的迅速開過來接上盜車賊逃跑了。
“當時人家一個在明處,暗處還不知道隱藏了幾個人,難道你不怕嗎?”記者問道。“不怕,也沒來得及害怕,當時只想著把小偷逮住,再說我穿著綜治員的制服呢!”憨憨的南明哲竟把綜治員的制服當成了保護自己的“盔甲”。“你覺得這身衣服能保證你的安全嗎?”記者追問。“這身衣服雖然保護不了我,但在關鍵時刻,我必須得對得起這身衣服。”這就是南明哲!
前幾天,南明哲在巡邏時撿到一部手機。他打開手機試圖從電話紀錄中發(fā)現(xiàn)歸還失主的線索。正如他所料,從電話簿里,他竟然找到了他熟悉的人--蘭州四中的一位老師。他拿著手機跑到蘭州四中找到了這位老師,并希望通過這位老師能把手機歸還給失主。“那位老師一看就知道手機是一個學生娃的,你想想,如果家長和孩子聯(lián)系不上是不是都該著急死了。”南明哲憨笑著說。
隨同我們采訪的火星街社區(qū)殘疾專干張波聽了南明哲的講述后,埋怨他做了好事總不給社區(qū)說。“他為轄區(qū)居民做的些事情多的很,但好多他都不說,就象上次,有位老人的兒子來探親,聽說小南一直在幫助自己的母親,直接把感謝信送到了街道,我們才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這么低調。”張波說。
“說什么說啊,我做的那都是一些小事,不足為說。那個感謝信要是我知道的話,我也不讓他送。”南明哲淡淡地說。正是他認為的這些小事,卻讓轄區(qū)的人們記住了他。
“只要人勤肯吃苦,干什么都可以!”
有人說,一個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十幾年來,南明哲無怨無悔地為社區(qū)工作和轄區(qū)的老人們服務著。一個40多歲的男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壓力山大的時候。他為何寧可做著社區(qū)綜治員的工作,拿著不到一千元的工資,艱難地維持著生活?到底是什么讓他堅持了這么多年?他這樣的做法是否會得到愛人的支持?在這么一個現(xiàn)實的社會里,他是否想過離開?
一路上記者與他邊走邊聊。南明哲告訴記者,上世紀90年代,他在居委會工作時,時常會遇到一些獨守老人遇到這樣或那樣的難題,由于老人的子女們不在身邊,看到老人的不易,他打算去幫助這些老人。然而,剛開始時,老人們并不理解他的做法,警備心理也特別強。慢慢的隨著與老人深入的接觸,大家越來越喜歡他了,有什么事,什么話,都喜歡找他。他也干的津津樂道。妻子自然也是非常支持他的這種做法。
近兩的來,隨著孩子的長大,老人與弟弟病情的加重,生活壓力越來越大,妻子動搖了,想讓他離開社區(qū)換一份收入高一點工作。“其實,也有好多單位叫我過去幫他們,并且開出的工資差不多是這邊的兩倍,但我要時選擇了別的工作很可能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幫助這些老人了,十幾年的情份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南明哲內心很堅定,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了社區(qū)。
他一個月的工資只有九百多,除了日常開支外還有弟弟和母親的醫(yī)藥費,孩子的學費,家里壓力是非常大的。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買保險,“這都沒有在我的工資的計劃內,計劃不過來呀!”記者問到家里壓力現(xiàn)在這么大,會不會放棄社區(qū)工作?他堅定說:“社區(qū)綜治員是有年齡限制的,超過50歲就不能干了,我還可以干四年。如果社區(qū)不放棄我的話,我是不會放棄社區(qū)工作的。只要在這里工作一天,我當然也會象以前一樣,努力去幫助更多的人。”
在南明哲的意識里,他覺得社會上的人都是好人,對他都挺好的。他計劃著自己50歲離開社區(qū)后還要再就業(yè)。50歲,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道坎,再就業(yè)會選擇什么呢?“360行,行行出狀元,我相信,只要人勤肯吃苦,干什么都可以。”南明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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