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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里雅河與和田河之間的沙山中,有消失千年的唐代古城丹丹烏里克。由于整體坍塌,丹丹烏里克最好的壁畫僥幸地留存下來。拂去沙土,公元8世紀的佛的笑容燦爛于沙漠晴空下,歷史就在這一刻迅速后退到大唐時代的西域,讓人們看到了那個赫赫有名的佛國于闐的景象。
探險
1998年10月,瑞士人鮑默組織的所謂“中瑞探險隊”,橫掃了丹丹烏里克的所有遺跡,并私自進行了發(fā)掘,石膏佛像、于闐語佛典、陶罐和壁畫,燦爛的文明再一次被翻了出來。更讓人擔(dān)心的是,在一處遺址中發(fā)現(xiàn)大量的石膏佛像殘片。100年前的斯坦因在丹丹烏里克挖掘之后,大量的文物無法運出沙漠,便將它們集中埋了起來,準備有條件時再來取。鮑默是否挖開了斯坦因的藏寶處?
1900的圣誕節(jié)前夕,斯坦因徒步11天才到達了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充滿著死亡與荒涼的丹丹烏里克”。斯坦因雇傭的向?qū)Ъ婵偣芡聽柕鼐褪钱?dāng)?shù)睾蘸沼忻耐趯毴恕?/p>
斯坦因在丹丹烏里克度過了圣誕節(jié)。這個遺址的發(fā)現(xiàn)遠遠出乎他的預(yù)料。他將這座古城里佛寺遺址的150多件浮雕運往大英博物館;還有寫在古老的紙上的文書,斯坦因說,他發(fā)掘了一個完整的圖書館。
最讓人感嘆的是,這里珍藏的佛教經(jīng)典,竟比玄奘歷經(jīng)千辛萬苦從印度取回的“真經(jīng)”還要早幾百年。
因為有了這些發(fā)現(xiàn),也因為有了100多年中外學(xué)者的研究,丹丹烏里克的面目逐漸清晰。在距離今天有人類居住的綠洲120公里的沙漠里,在克里雅河與和田河兩條大河之間,就是丹丹烏里克遺址。這塊今天看起來孤懸于沙漠的絕地,曾經(jīng)在公元4世紀開始營造,直到公元8世紀仍很繁盛,大約到公元9世紀被人類放棄(《新疆文物》)。
百年后的再探
2002年,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在100年后一走進這座古城,立即被巨大的驚喜撞擊。倒塌的佛寺在風(fēng)的作用下,再次暴露,被沙子埋沒幾千年的佛寺壁畫,還是那樣鮮艷。
保留有壁畫的佛寺位于遺址區(qū)北片西區(qū),佛寺基本坍塌,有的地方還保持著20到100厘米的殘墻,壁畫就保留在那些脆弱的殘墻上。
或許1000年前的某一時刻,佛寺的東墻在一個巨大外力下,整體向外坍塌,不久,沙子就掩埋了它們。正是由于整體的坍塌,丹丹烏里克保留最好的壁畫僥幸留存下來。
拂去沙子,這些佛像色彩保持得很鮮艷。根據(jù)這些殘片,可以推斷出,原來的這座佛寺的頂部、四檐和四壁者裝飾都浮雕和壁畫。佛像的姿容都很正統(tǒng),呈現(xiàn)出“受古典藝術(shù)影響而發(fā)展起來的印度佛教藝術(shù)風(fēng)格”。但由于壁畫是直接繪在細草泥墻壁上的,很酥脆,加上墻體的倒塌,震動傷到了墻體的骨里,整個壁畫不僅表面有細裂紋,里面也有縱橫貫穿整個泥灰層的大裂痕。
這個發(fā)現(xiàn)出乎中日聯(lián)合考察隊的意料。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丹丹烏里克仍然是一座寶庫,讓考察隊尷尬的是,他們的準備不夠,沒有能力將這些壁畫保護下來并運出沙漠。能做的只有再用沙子將它們埋起來,這是最原始,最佳的保護方式。
100年前,面對脆弱而美麗的壁畫,斯坦因用盡了所有可以想的辦法,切割下了結(jié)實的,把那些酥脆的扔在了沙漠里,包括那個荷花池中出浴的美麗的裸體女子,那是丹丹烏里克最美的壁畫。斯坦因在他的筆記里寫道。
2005-2006秋冬季,考古隊又兩次進入,這一次專家們采取了很多的辦法,先是用特殊的溶液對壁畫進行封護,再用鏡頭紙做一個表面貼面,連泥土一起進行揭取,然后再用特殊溶液進行背面加固,由駱駝馱出沙漠。 (責(zé)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