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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央嘉措是一個傳奇性人物,作為宗教領(lǐng)袖,對于“愛情”倉央嘉措是不顧宗教之大逆,寫出了《倉央嘉措情歌》。歷史是人講述的,其中有許多復(fù)雜的因素,有人稱《倉央嘉措情歌》實為政治迫害詩,也有人稱《倉央嘉措情歌》內(nèi)容更多是民歌收集,但不管事實如何,如今人們對他的定義是一位浪漫主義者,《倉央嘉措情歌》更是人們對無瑕愛情的向往。倉央嘉措的浪漫精神,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感染了每一位讀者…… ■記者 丹增平措 倉央嘉措 倉央嘉措生于西藏南部門域地區(qū)納臥宇松地方的鄔堅嶺。父親扎喜丹增,母親才旺拉莫,是世代信奉寧瑪派佛教的家庭。倉央嘉措出生時,恰逢五世達賴脫緇不久,西藏地區(qū)政治斗爭的形勢錯綜復(fù)雜,他從小就被當(dāng)時西藏地方的執(zhí)政者桑吉嘉措指認(rèn)為五世達賴的“轉(zhuǎn)世靈童”。1697年,倉央嘉措十五歲,在朗卡子縣,拜五世班禪羅桑益西為師,取法名羅桑仁欽倉央嘉措。同年,于拉薩布達拉宮舉行坐床典禮,成為六世達賴?yán)铩?/p> 在此之前,倉央嘉措都是生活在民間,過著自由自在的普通人的生活。雖然家中世代信奉寧瑪派(或稱紅教)佛教,但該派教規(guī)并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再如當(dāng)時藏族民間的愛情生活比較自由,所以,使倉央嘉措形成了愛情方面的自由思想。但是,后來他被指認(rèn)為達賴?yán)?,而達賴所屬格魯派(或稱黃教)佛教則嚴(yán)禁僧徒結(jié)婚成家、接近婦女。何況身為達賴?yán)铮透陨碜鲃t了。這便和他原來的思想認(rèn)識產(chǎn)生了矛盾,使他難于接受這種極端禁欲主義的清規(guī)戒律,因此,他不顧來自各方的責(zé)難,沖破重重阻礙,變裝易名,經(jīng)常于深夜前往拉薩城中,混跡于“茶坊酒肆”,做出了許多違反教規(guī)的“風(fēng)流韻事”。而這些事情,恰恰被對立面所利用,使年輕的倉央嘉措成為西藏地區(qū)政治斗爭的犧牲品,1706年在被欽使迎往北京的途中,逝世于青海湖濱。 關(guān)于倉央嘉措的最后結(jié)局,尚有各種不同的說法。一種傳說講:倉央嘉措帶著手銬腳鐐隨欽使走到青海扎西期地方時,即以神通脫身,往五臺山山洞中修法。一天,忽然來了一位姑娘,送他一幅觀音畫像。他把像掛在壁上,這時姑娘忽然離地而起,冉冉走入人像中,那像隨即說道:“不必再念,我已到像中來了!”他才醒悟姑娘即是觀音化身。因此,那幅畫像被稱為“說過話的像”,他修法的山洞被稱為“觀音洞”,后來,他從五臺山到了蒙古阿拉善旗,給一戶人家放羊,有許多羊被狼吃了,主人對他大加怒斥,他便去把吃羊的狼找來,對主人說:“羊是它們吃的,請向它們理論吧!”主人大奇,才知他是有來歷的人。 在十三世達賴?yán)飩髦杏浻校?ldquo;十三世達賴到五臺山朝佛時,曾親去倉央嘉措閉關(guān)靜修的寺廟參觀”等文字;還有說他被軟禁在五臺山的。 《倉央嘉措情歌》 對于《倉央嘉措情歌》,結(jié)合倉央嘉措所處的歷史時代和社會環(huán)境和他的特殊身份來加以認(rèn)識。按照格魯派的規(guī)定,僧人是要嚴(yán)格遵守禁欲主義戒律的。何況身為宗教最高領(lǐng)袖的達賴?yán)?,則更應(yīng)為眾增之表率。但是;倉央嘉措不但不做表率,反而偏偏以這種獨特而顯赫的身份,做出了不少“風(fēng)流韻事”,寫下了情意纏綿的《倉央嘉措情歌》,向佛教的清規(guī)戒律進行了大膽的挑戰(zhàn),這件事本身,從寧瑪派的觀點來看,雖然無足怪異。但是,對于當(dāng)時以嚴(yán)守戒律為標(biāo)榜的格魯派以及整個佛教的處世思想來講,則無疑是一個嚴(yán)重的挑戰(zhàn),因此它具有了非同一般的現(xiàn)實意義。他在情歌中寫道: “若隨美麗姑娘心, 今生便無學(xué)佛份, 若到深山去修行, 又負(fù)姑娘一片情。” 這首詩,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是出家修佛,還是在家生活?是對現(xiàn)實生活的執(zhí)著追求,還是舍棄今生去尋求那虛無縹緲的來生幸福?這個問題,在每個僧人面前擺著,在每個僧人心中想著。在廣大僧徒中,是一個具有普遍意義和深刻內(nèi)容的矛盾問題。這種矛盾,是那么不可調(diào)和,非此即彼,二者必居其一,每個僧人都不得不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但是,在舊時代的西藏,一家若有兩個男孩,便要送一個去當(dāng)僧人。 對于行動的桎梏,并不等于扼殺了思想。失掉愛情的自由,倉央嘉措是不甘心的。所以在倉央嘉措《情歌》中又唱出了如下的歌: “我觀修的喇嘛的臉面, 卻不能在心中顯現(xiàn); 沒觀修的情人容顏, 卻在心中明朗地映見。” 在佛教觀念中,“佛、法、僧”被稱為“三寶”。就是說佛、教義和僧人是佛教中至高無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更不用說褻瀆了。其中特別是向自己傳授佛法經(jīng)典的上師,那是引導(dǎo)自己進入教門、指引走向解脫道路的親教師。對之就更要畢恭畢敬,并要在修法中,時時加以觀修,否則就是大逆不道,罪惡難容。但是,在這首詩中,倉央嘉措?yún)s把教導(dǎo)自己修習(xí)佛法的喇嘛與佛教嚴(yán)禁接觸的“情人”相提并論。而且還毫不避諱地宣稱,自己特意觀修的喇嘛,在心中不見影像,而沒有觀修的情人,卻占據(jù)了自己的心田。這就充分說明詩人對于佛法和喇嘛是淡然視之,而對于人世生活卻是熱烈追求。 對于倉央嘉措,當(dāng)時西藏的兩股政治勢力,從不同的方向,對他施加著強大的壓力。扶立倉央嘉措為達賴?yán)锏纳<未?,告誡他要恪守清規(guī),不犯戒律,潛心讀經(jīng)。這在《桑吉嘉措傳》和《倉央嘉措秘史》中都有明自記述。這顯然是為了在政治斗爭中,不給對方以口實。另一方是拉藏汗,則借倉央嘉措的“荒唐行為”,極力進行攻擊,說桑吉嘉措所立的不是真達賴。總之,各方的非難和攻擊,一齊落到倉央嘉措的頭上。對此,詩人并沒有屈服。他一方面向他的親教師五世班禪羅桑益西表示情愿交出“達賴?yán)?rdquo;這頂桂冠;另一方面,還用自己的詩歌作出了響亮而有力的回答: “人們說我閑話, 自認(rèn)說得不差, 少年我的腳印, 進了女店主家。” “莫說倉央嘉措, 去把情人尋找, 恰似己所覓求, 他人同樣需要!” 不但如此,倉央嘉措還橫下一條心,大聲對他們宣告: “背后的兇惡龍魔, 無所謂怕與不怕, 前面的香甜蘋果, 我一定要摘到它!” 這些詩歌顯示了詩人要沖破一切清規(guī)戒律,不顧一切攻擊和責(zé)難,而去追求愛情,熱愛人生的堅強意志和剛毅決心。 “寫的黑色小字, 已被雨水沖去; 未畫的心的圖畫, 要擦也擦不掉它!” “蓋的黑色印章, 不會把話來講, 請將信義小印, 嵌在各自心上!”
“心中熱烈地愛戀, 問伊能否作侶伴? 答道:除非死別, 活著便決不離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