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吆喝了一陣后,楊老漢的一輛老式自行車已經(jīng)??吭谙镒拥囊粔K空地,忙開了他的營生。記者注意到,楊老漢的自行車是永久牌的,陳舊的已經(jīng)看不出具體顏色,輪胎已被磨得很光滑,倒是車坐上磨刀用的一塊擦刀布黑黝黝的,很是顯眼……
磨刀半輩子,幾乎就是楊老漢全部的營生。他告訴記者,除了每年大年初一給自己放個假外,無論刮風(fēng)下雨,每天都要出門找“活”??磥?,這條街是楊老漢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經(jīng)過他這么一吆喝,楊老漢的生意就一下子來了——一家家面館的廚師拿來了菜刀,還有周圍的居民聽到這熟悉的吆喝聲后,也從四面八方趕來……
楊老漢支好車子,在一個小板凳上安好砂輪,接過遞來的兩把菜刀。掏出抹布,擦了擦刀上的菜漬,然后拿住刀背,挨個兒把刀仔細(xì)打量后,選定了一把需要砂輪打的菜刀,在砂輪上打磨開了。楊老漢說,磨一把刀有3道工序,砂輪打薄、粗磨、細(xì)磨,整個過程都在從車后架上卸下的一個小板凳上完成。
就在說話間,居民劉素英已經(jīng)拿著要磨的菜刀來到了楊老漢的攤子前,因為劉大媽對這吆喝聲再熟悉不過了。劉大媽告訴記者,他在楊老漢這里已經(jīng)磨了十幾年刀了。磨好后,劉大媽又打電話通知女兒拿著刀來磨。
“磨刀可是個良心活,看起來簡單,但如果拿捏不好砂輪的速度、磨的力度和角度掌握不好,不但磨不快,還會把刀磨壞。”楊老漢一邊磨刀一邊對記者說……
楊老漢今年60歲,磨刀磨了半輩子。記者問他老家是哪里的,“我是榆中人,現(xiàn)在算是雁灘人了。”如果主人不急用刀的話,他還會停下手里的活,很有興致地跟你說說自己家鄉(xiāng)的事。
楊老漢告訴記者,在老家時,他是一個有名的“磨匠”,磨刀磨剪子更是小菜一碟,于是便投身于這個幾乎零成本的行當(dāng)。但現(xiàn)在磨刀的人越來越少,傳統(tǒng)磨刀工也很難見到。據(jù)他所知,像他一樣走街串巷的磨刀人現(xiàn)在在不斷減少,而且磨剪子的生意幾乎沒有了。
“磨一把菜刀5元,好的時候,楊老漢平均一天能磨十多把刀,一個月下來也有1200多元的收入。過去,誰家的剪子、菜刀鈍了,總是由這些走街串巷的匠人磨一下?,F(xiàn)如今卻很難聽到“磨-刀-嘞!”的吆喝聲了,很少看到磨刀老人的身影了。”楊老漢告訴記者,雖然每天的收入只有三四十元,但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只要身體允許,他說會一直這樣走街串巷地吆喝下去……記者 施梓慶 (責(zé)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