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塵滿天的卡拉馬小鎮(zhèn)下了飛機,我立刻有種異樣感。剛在智利圣地亞哥——這座愈來愈有世界大都市氣息的的城市呆了一周,便一路向北飛行,約兩小時后,就抵達這一千公里外的地方。
一路地勢的變化,令我感到震驚。風猶如一只粗糙的手,不斷拍打或撫摸我的臉;干燥的空氣不斷襲來,我?guī)缀跄芨杏X出,肌膚上的水分正逃逸而去。果真如人所說,我現(xiàn)在已不在美國的堪薩斯州了,且它們隔得一點都不近。不過,這遙遠大陸的崎嶇一隅,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偏遠荒蕪。
去年此時,智利的這塊北方土地,不斷出現(xiàn)在世界各地的電視里。當時,科皮亞哥的一家銅礦底下,33名礦工不幸被困,在堅持不懈的救援后,最終全部脫難。這一不可思議的救援事件,獲得了世人矚目。礦井爆炸的確令人痛心,但也虧了媒體持續(xù)四周的閃光燈,這個小鎮(zhèn)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給當?shù)芈糜螏砗艽蟀l(fā)展。
雖說多虧媒體的報道,但智利原本就是個迷人的觀光地:其國土南北綿延近3700公里,如一條狹長的帶子,位于南美洲西側(cè)的低處,而右邊是安第斯山脈的高高山脊,左邊時一望無際的太平洋洋面,兩面相夾,靜臥其中。
沿著它狹長的軀體,一路有趣的事物數(shù)不勝數(shù):冰凍的峽灣,一路南流的冰山,圣地亞哥的別致漩渦,曾是重要港口的瓦爾帕萊所的褪色歷史,此外,蔓延在國土上的肥沃葡萄園,正日益擴大智利的酒貿(mào)發(fā)展。
這片北方土地盡管干燥,卻被智利用來強勁抵抗秘魯、玻利維亞和阿根廷。在抵達沙漠幾分鐘內(nèi),我的相機就按下了九次,或許有十次,鏡頭像被這驚人的雷堪克博火山給強力吸住了。這座火山有5920米高,呈圓錐狀,陡峭的火山壁和霜蓋的峰頂,如一張充滿兇險的地質(zhì)圖片,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噴發(fā)。
當?shù)赜写蠹s四萬平方英里的地盤都崎嶇不堪,完全不適合人類居住。然而,人類曾長期在此謀生,早在基督時期之前,有以沙漠為家的古人,到十二世紀,是筑碉堡并居于此的Licanantay族人,然后是十六世紀抵達此地的印加人,緊接著,又有入侵而來的西班牙人。
在彩虹谷一端,有座美食餐館正等候著食客;另一端,一座寬敞的酒吧靠著山谷拔地而起,酒吧后有很多架子,上面堆滿了酒瓶。在遙遠的盡頭,有壁爐正在燃燒,仿佛監(jiān)視著整個場面,火焰劈啪作響,警覺并時刻準備驅(qū)逐沙漠夜間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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