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踏飛燕”銅奔馬:公元(186-219年)東漢,1969年甘肅武威縣雷臺出土。高34.5厘米,長45厘米,該奔馬造型雄健,昂首嘶鳴,三足騰起,一足踏一只回首的飛燕上,風馳電掣般的飛躍,是罕見的青銅藝術(shù)珍品,現(xiàn)藏甘肅博物館。
1969年9月10日下午,甘肅省武威地區(qū)金羊鄉(xiāng)新鮮大隊的民工,在武威縣北郊一公里處雷祖廟的雷臺之下開挖戰(zhàn)備地道時,無意間挖掘出了一座東漢的將軍墓,出土了相當可觀的一批青銅車馬傭。墓主的身份,依考據(jù)馬俑胸前的銘文記載,應為“守張掖長張君”陸墓,賻贈者為“左騎千人張掖長”。
墓中出土的文物共計231件,其中有三顆鑄有“將軍”字樣的銀印,另可貴的是其中有一雄偉壯觀的儀仗隊,包括馬三十八匹、牛一匹、車十四輛、手執(zhí)矛、戟、鉞等兵器武士俑十七件,各式立座奴俾牽馬俑二十九件,共計九十九件青銅器物分成若干組而形成一完整的儀仗隊伍。
在儀仗隊伍的最前面帶頭的,則是一件飛奔中的馬--它昂首嘶嗚、揚尾御風,三足騰空一足做踏於一只正展翅翱翔、回首驚視狀的飛鳥上,氣勢驚人,正可襯托出奔馬的快速。唐代詩人李白《天馬歌》中“回頭笑紫燕”一句,其表現(xiàn)手法與此可說是一言中的不謀而合。
好一匹神馬!只見它身軀渾圓雄勁,頭微微左揚,昂首嘶鳴,飛躍奔騰,疾如閃電。它三足騰空,右后蹄踏著一只飛燕。飛燕展翅回首,注目驚視。
設(shè)計師以嫻熟精深的技巧,把奔馬所具有的力量和速度融合成充沛流動的氣韻,并渾然一體的貫注在昂揚的馬首、流線型的身軀和四條剛勁的馬腿上。雖然它全身的著力點集中于一足,卻完全符合力學平衡的原理,在三維空間達到了,"形神兼?zhèn)洹忭嵣鷦?、形妙而有壯?rdquo;的完美境界。那濃厚的浪漫主義氣息,曾使得一代詩人郭沫若深深折服。場潑墨揮毫,寫下了“四海盛贊銅奔馬,人人爭說金縷衣”的豪邁詩句。后經(jīng)郭老推薦,外交部長陳毅安排銅奔馬與一批國寶級文物一起,赴世界各地巡回展覽,發(fā)動了一場“文物外交”。在美、英、法、日、意等國家展出期間,觀眾如潮,將它譽為“絕世珍寶”,"天才的中國馬”。從比,銅奔馬名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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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西極天馬歌》云:“天馬來兮從西極,經(jīng)萬里兮歸有德,承靈威兮降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千古時空交替,物質(zhì)己逝,精神卻永流傳上,這句話最能說明漢代的文治武功及政經(jīng)狀況。
漢代乃是我國開疆拓土、抵御外奴的輝煌年代,漢高祖的親征、文景的盛世、武帝時衛(wèi)青、霍去病等的開通西域,使得西域各國懾服於大漢天威,而紛紛遣使通漢,廣開經(jīng)貿(mào)的交流大門。就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這批雷臺漢墓出土的青銅陪葬器物,不僅是一批非常優(yōu)美的古代藝術(shù)作品,更重要的是在近兩千年之後,還能見到漢代馬的精神面貌,這不能不說是我國科學技術(shù)史上的一次驚人發(fā)現(xiàn)。
2號馬踏飛燕(東漢)仿制工藝品
銅奔馬自出土以來,有關(guān)它的稱謂、斷代及制作者等,一直是史學界爭論的焦點,吸引了大批專家學者孜孜探求,從而形成了獨特的“天馬文化熱”。但由于史料匱乏等原因,研究進展不大。
從1989年起,年輕的武威學者董洪異軍突起。他運用自創(chuàng)的“黑箱考古理論”,引用確鑿的史料證據(jù),推斷出銅奔馬的設(shè)十師為東漢明帝時的武威太守張江,認為銅奔馬的準確名稱應為“馬踏飛燕”。這一成果在海內(nèi)外學術(shù)界引起重視。 據(jù)董洪先生考證,銅奔馬的制作者張江,生于公元前1年,東漢冀州(今河南、山西一帶)人,擅長鑄造馬式,在西北邊陲久負盛名。他原來姓析名宰,漢明帝給他賜名“張江”,封南陽析侯,拜破羌將軍、武威太守,兼攝左騎將軍、張掖縣長。公元60年,張江受封太守后,為報明帝知遇之恩,開始鑄造銅馬作為貢品。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