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鑼鼓聲中,土地神阿扎出場,黃臉、白發(fā)白須,用手揚撒大麥,朝拜大經(jīng)堂。
第四場,兩位土地神特合悟瑞上場舞蹈,向大地撒鮮果、大麥,以示對神的祭拜,然后打開背上的經(jīng)卷,誦經(jīng),介紹米拉日巴生平、功德和業(yè)績,后兩位土地神特合悟瑞引導兩位高僧即米拉日巴(每位高僧都背著經(jīng)書、手拿禪杖、頭戴僧帽)入場,繞場一周后坐在太師椅上,兩位土地神叩拜后退場。
第五場,兩只鹿先后出場,跳躍表演,表示受驚后的恐慌痛苦,米拉唱著道歌誦經(jīng)說教,勸鹿不要驚慌,死是逃不脫的,縱然僥幸躲開獵人的弓箭,死神來到時,還是逃不脫的。鹿受到教誨,不再慌恐,拜伏在米拉身旁。隨后,兩個童子趕著兩只獵犬上場,米拉再度起身,勸化獵犬不要起殺心,殺生后的因果報應是很痛苦的,獵犬也接受了教誨,拜伏在米拉身邊。
第六場,兩個獵人揮舞著鞭子,畫著紅臉,翻穿著弧皮袍,項戴念珠,腰挎大刀上場(貢保多吉),開始各站在一邊自言自語,然后互相對話,一邊不停地走動一邊不停地說唱。說唱的內容除介紹地點、人物、自身經(jīng)歷外,大量敘述寺內僧眾的各種違反教規(guī)、寺規(guī)的不良行為,以及對寺內各種不良現(xiàn)象的揭發(fā),語言不僅幽默深刻,亦莊亦諧,而且十分犀利,極盡譏諷抨擊、嘲笑意味。
第七場,兩位獵人發(fā)現(xiàn)鹿、犬和諧地側臥在米拉日巴身邊,于是互相指責、爭吵,以至廝打在一起。隨后,一獵人用箭射向米拉日巴,但箭卻折回,使二位獵人大為驚奇,跑到米拉日巴跟前反復觀察,以求究竟。此時米拉日巴用道歌進行勸化,講解解脫煩惱、修煉成佛的道理,兩位獵人深受教育,表示放棄殺獵之念,皈依佛門。至此,犬、鹿、獵人及其孩子共同歡舞,整個演出在一片道歌聲中結束。
法會就是以“哈欽木”這一獨特的藏族民間藝術表現(xiàn)形式來象征驅除魔怪,以保佑地方安寧,民眾康樂。
傳承及特色
研究人員認為,“哈欽木”這一藏族寺院表演的法物,演員均為僧人,是由院內高僧選拔產(chǎn)生的(每三年一換),由上屆的表演者和有一定表演經(jīng)驗的長者口傳心授給下屆表演者,并無具體的傳承者。多以有一定威望的高僧擔任米拉日巴,口才較好的僧人飾貢保多吉。
“哈欽木”表演時在服飾上有著鮮明的特點:如山神所著印度瑜伽咒師式的服裝,第二場中的獅子服,下身著金黃色褲子和靴子,上身用獅被遮蓋,頭戴獅子面具。第五場中的鹿服,下身著彩色緞面褲,彩靴,上身為連體緞面藏式鹿服,頭戴紅、綠、藍鹿面具等。表演的劇目有寒尸舞、雄鹿舞、長壽舞等。其中雄鹿舞又稱“鹿驅魔舞”,是頗受僧俗贊譽的單人舞蹈。表演者頭戴雄鹿面具,身著瓔珞飄帶服裝,右手持三棱火焰刀,左手攜人頭顱骨杯,腰系鈴鐺。一出場即在節(jié)奏緊密快速的樂器伴奏下,跳躍、旋轉,動作極其奔放、干練,以體現(xiàn)雄鹿的雄健勇猛。繞場旋舞將畢,即有八名閻羅遣使的“鬼差”抬出盛有“惡魔”的“囚魔盤”,雄鹿即繞盤而舞,口誦咒語,揮刀劈殺,以撕咬吞食等動作表現(xiàn)震懾“魔怪”。最后將“魔怪”分尸八段拋向四面八方。意為驅除了魔怪,以保佑當?shù)啬昴曦S收、安寧、民眾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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