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工正在整理巨大的漁網(wǎng)
頭魚拍賣
我說,魚,對不起了,我想吃你。魚沒有理我,義無反顧地游向湖的深處。當(dāng)福海那些酒店餐廳傳出誘人的香味,魚在餐桌上就像睡著了一樣,于是,魚成了我們的美餐。
福海叉魚
那天我在福海剛講完課,朋友就帶我去海里叉魚。天還沒黑,夕陽像一抹輕柔的紗罩在湖面上,而巨大的冰蓋像一張雪白的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如果有一支畫筆,這巨大的紙上不知能畫出怎樣的畫卷?
魚老板帶我們踏上冰層,我怕冰層塌陷下去把自己也喂魚了,老板說冬天他們就在冰上生火做飯,汽車隨意在冰上行走,因?yàn)楸且粋€(gè)整體。
我上去的時(shí)候,看見魚老板開始從冰洞拉網(wǎng)了,很快拉出8條白斑狗魚和一條小白魚,那是我們的晚餐。
幾位農(nóng)民工開始燉魚,幾間土房子在湖邊上就像幾個(gè)遠(yuǎn)古的土堆,燉出的魚是用臉盆盛的,極香。一張破板釘在一起成了餐桌,一人一個(gè)紙杯、一雙筷子,沒有凳子,大家站在湖邊吃,一切簡單古樸,我想這就是原生態(tài)了,我很感激民工們做出的美味。
晚上,湖面一片漆黑,有幾絲微風(fēng)把干枯了的蘆葦吹得沙沙作響,真的伸手不見五指,一切萬籟俱寂。穿上皮筒衣服,拿上魚叉,打著手電筒,沿著蘆葦尋找,白斑狗魚正在靜靜地睡眠。
魚遇到光是不動的,把叉子輕輕接近魚,一叉子下去,魚就在劫難逃了。那一晚我一共叉了3條白斑狗魚,這些平時(shí)兇猛的福海驕子,就成了我的俘虜。趁魚之危那不是我的本意,其實(shí)我的內(nèi)心有些慚愧。在這個(gè)地球上,一切萬物總是逃脫不了魚一樣的命運(yùn),譬如魚吃魚,我也吃魚。
福海,總讓我想起“福如東海”,這片美麗水域是福海人的福祉。我曾寫過一篇文章《烏倫古湖,讓我把你當(dāng)做海》,如果說作為內(nèi)陸省區(qū)沒有見過大海,烏倫古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這里有著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大海,有海就有魚,有魚就有福海人的福。
福海魚是這片土地上的獨(dú)有,吃過福海的魚,就能想起在中國西部的福海,有一條大河在向北流的時(shí)候,同時(shí)也帶去這片土地豐富的滋養(yǎng),那些眾多的魚們便從北冰洋出發(fā),開始沿著額爾齊斯河逆流而上,它們也在回報(bào)著這片土地。
在走過許多地方吃了許多河里、湖里、海里的魚后,福海魚能讓人一輩子忘不掉,看著那片美麗的海子和充滿著神奇的水上魔鬼城,心里真的好寧靜,福海歸來只有福海,不想再吃其他的魚了。心中念念不忘福海那美妙的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