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乾城遺址之謎
東漢永元三年(91),班超定西域,任西域都護,府治它乾城。它乾城在何處,現還沒有定論。地理學家譚其驤教授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將它乾城標在新和縣西南玉奇喀特古城遺址。但譚其驤在20世紀70年代末來庫車為機關干部作報告時說:“它乾城在什么地方呢?古書無記載,現在也無法搞清楚。”班超在它乾城任都護二十幾年,它乾城遺址到底在哪里?有待考古者發(fā)掘考古認定。
龜茲都督府轄州之謎
唐貞觀二十二年(648),龜茲國反叛,阿史那社爾出兵平判后,在龜茲置都督府,領9州?!缎绿茣罚ň?3)《地理志》則記龜茲都督府為“貞觀二十年平龜茲置,領州九。”史書只記有4州,即:姑墨州、溫肅州、郁頭州、烏壘州,其他5州是哪些地方,有待專家、學者研究后回答。
佛教傳入龜茲時間之謎
佛教傳入龜茲的時間問題,專家們至今還未有統(tǒng)一的定論。季羨林老先生在“佛教傳入龜茲和焉耆的道路及時間”一文中指出:“佛教傳入龜茲的時間問題是一個異常棘手的問題,語言在這里幫不了忙,考古發(fā)掘工作目前也無能為力。”
但專家、學者對佛教傳入龜茲的時間,目前也有幾種不同的觀點,現概錄如下:
周菁葆先生通過引用《梁書·劉之遴傳》一文,龜茲將澡灌獻給漢中央朝廷東宮的記載,認為漢武帝元封二年(前109),龜茲就已有了佛教。“當然這個結論尚有待于進一步論實。”
李進新先生在《佛教與龜茲》一書中認為:“佛教傳入龜茲的時間因缺乏史籍可考,故無定論,但至少在東漢初年,龜茲已有佛教傳布,而且首先是龜茲王室信仰了佛教。”
陳世良先生在《關于佛教初傳龜茲》一文中認為,佛教傳入龜茲的時間,應在公元前122年或稍前,也即漢武帝之世。
東西昭怙厘遺址之謎
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記載的東西昭怙厘,梁慧皎在《高僧傳》卷2《鳩摩羅什傳》中的雀梨大寺,《水經注》卷2所引道安《西域記》中的雀離大寺,都是同名異譯。昭怙厘大寺遺址在哪里?目前學者們意見不一。清徐松在《西域水道記》中認為“東西昭怙厘”在今庫木吐拉千佛洞遺址。向達先生贊同此說。黃文弼先生開始也曾同意此說,1958年二次來庫車時,放棄此說。閆文儒、武伯倫二位先生認為森木塞姆石窟寺就是玄奘所說的東西昭怙厘。學術界多數人認為東西昭怙厘就是現今的蘇巴什佛寺遺址。英斯坦因、法伯希和主張此說。韓翔、陳世良在《龜茲佛寺之研究》一文中認為:雀梨大寺、昭怙厘不在一個地方,雀梨大寺即現今的克孜爾石窟寺,昭怙厘即蘇巴什佛寺遺址。
東昭怙厘佛堂中玉石之謎
據《大唐西域記》載:“東昭怙厘佛堂中有玉石,面廣二尺余,色帶黃白,狀如海蛤,其上有佛足履之跡,長尺有八寸,廣余六寸矣。”
慕尼先生在《絲路游》刊物上發(fā)表的“與龜茲有關的三件珍寶”一文中說,昭怙厘佛堂中的玉石瑰寶,俄國人科茲洛夫于1898年運到庫車縣城,1964年由北京自然博物館派人運往北京。
裴孝曾認為,玉石瑰寶仍湮埋在佛堂中,至于在縣政府院內存放的那塊玉石,裴孝曾曾親眼目睹過,玉的形狀,顏色都不相同。昭怙厘佛堂中的玉石狀如海蛤,色帶黃白,縣政府院內的那塊玉,形狀是有棱角不規(guī)則的橢圓形,色為碧綠色。本是兩回事,絕不能混為一談。
鳩摩羅什譯經數量及卒年之謎
羅什所譯經數,有各種不同的說法,《菩薩波羅提木叉后記》說50余部。《僧佑錄》卷2說35部、294卷《僧佑錄》卷14則說32部,300余卷。慧皎《高僧傳》說300余卷?!堕_元釋教錄》刊定為74部、384卷,當時存世有52部、302卷?,F存39部、313卷。
關于羅什的卒年,主要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梁慧皎在《高僧傳》中所所:“以偽秦弘始十一年八月二十日,卒于長安,是歲晉義熙五年也……然什死年月,諸記不同,或云弘始七年,或云八年,或云十一年。尋七與十一,字或訛誤,而譯經錄傳猶有十一年者,恐雷同三家,無以正焉。”姚秦弘始十一年,即公元409年。后在唐智升之前發(fā)現了僧肇《鳩摩羅什法師誄文》,《鳩摩羅什法師誄文》云:羅什于“癸丑之年,年七十,四月十三日,薨乎大寺。”癸丑之年即弘始十五年(公元413年)。因此,唐智升在《開元錄》中采用了這一說法,即羅什卒于弘始十五年。湯用彤先生力贊其說。但而后又有學者否定這一說法,認為還是《高僧傳》的弘始十一年為卒年,羅什實際年齡不是70,而是60歲。
石窟寺開鑿時間之謎
龜茲石窟遺址有9處,分布于庫車、拜城、新和、溫宿等縣,有洞窟505個。由于石窟開鑿年代史書未有記載,給石窟時期的研究帶來非常大的困難。有些中外專家對石窟的分期研究,提出了各自的觀點,但意見不甚統(tǒng)一,年代超度也很長?,F就克孜爾石窟分期問題分述如下:
德國人格倫威德爾根據克孜爾部分洞窟的畫風,分為第一種畫風(健陀羅畫風),公元350-450年;第二種畫風(印度畫風),公元450-700年。
常書鴻先生從壁畫畫風和技法進行分析,提出的分期意見是:首創(chuàng)期,約3-4世紀初的魏、西晉時期;演變期,約5-7世紀的南北朝至盛唐時期;發(fā)展期,約8世紀中-11世紀末。
北京大學閆文儒教授,他將保存較好的74個洞窟劃分為四期:第一期,東漢后期(2世紀末-3世紀初);第二期,兩晉時期(3世紀中-5世紀初);第三期,南北朝到隋代(5世紀初-7世紀初);第四期,唐宋時期(7世紀初-12世紀末)。
霍旭初、王建林先生撰寫的“丹青斑駁千秋壯觀-克孜爾石窟壁畫藝術及分期概述”一文中,根據相關洞窟具體分期為:初創(chuàng)期,公元3世紀末-4世紀中;發(fā)展期,4世紀中-5世紀末;繁盛期,6-7世紀;衰落期,8-9世紀中。
石窟壁畫顏料之謎
龜茲石窟群,洞窟數量多,壁畫面積非常大,僅克孜爾石窟壁畫面積達一萬平方米,壁畫顏料歷經1500年多年的風風雨雨,顏色不退色,絢麗多彩,仍有幾種顏色很鮮亮。至今,專家學者對繪畫顏料的研究,還遠遠不夠。敦煌研究院蘇伯民等幾位專家,對克孜爾石窟壁畫顏料曾作過研究,共采集顏料樣品55個,進行了顏料分析。顏料品種主要是礦物質顏料。劉永奎先生對克孜爾石窟壁畫色彩結構也曾發(fā)表一篇論文。龜茲壁畫的顏料,應作為一個課題,就顏料的品類、來源、色彩結構、配制技術,進行全面系統(tǒng)的研究,從而盡快解開這個顏料之謎。
(責任編輯:陳冬梅)